柯柯柯柯柯呀

修炼自己,读书ing

我有一个名士朋友

真名士,自风流。

他的名字很好听,桓温。

他小时候家里穷,长大后最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

他脸厚嘴皮还怕老婆。

他会因为手下抓了小猿猴而贬了他。

他也会为时光飞逝而垂泪。

他喜欢捉弄手下人,把他们的公文藏起来再去找他们要。

他也喜欢在初一的时候骑马闯进办公室吓员工。

他去发小家串门从来不敲门,还会用弹弓把石子射到发小枕头上。

他清谈扯不过别人会拿着马鞭耀武扬威。

他看见某些圣人的事迹会讨厌的把书扔掉。

他会对着本朝头号大反臣的墓碑喊着,可儿。

他走在当时还是王的司马昱前面,会说“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他从小就把闻鸡起舞的那两位当做偶像。

中流击楫,胡笳五弄。

年少的他意气风发,志图匡复中原。

然而老来却看清了这个王朝根本没有人真正想要北伐。

失望吗?当然了。

那一年他北伐打到了长安,然而后方朝廷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派了一圈子人防备他。

于是他开始弄权,开始谋划,开始学着那些世家将权力揽在手中。

最后他成了史上有名的权臣,贼臣。

但是,他不在乎。

他说

纵不能流芳后世,亦不复遗臭万载?

就是这一句话,让我爱上了他。

这种风流,是那些只会喝酒清谈的男子比不来的。

这个男人,绝不是历史学家们说的那样冷冰冰的,一个权臣,一个不彻底的野心家。

我眼中的他,一直是那个,伐蜀时调皮地说着“既为忠臣,不为孝子。”的男人

是那个看见自己以前种的柳树都要哭哭啼啼的上树折柳条的男人。

是那个身经百战却怕老婆怕到把小妾藏书房不敢被大老婆知道的男人。

是那个因不愿喝酒被朋友追着满大街跑的男人。

是哪个在知道有人弹劾自己时候笑着说“哎呦这个小子竟然敢弹我!”的男人。

是那个又俊又皮还有些自恋的男人。

只是可惜,他那颗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兴复中原的心,最终还是敌不过门阀政治的吞噬。

他说过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我想,他是不甘心的吧。

然而

少年的心,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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